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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2 double date

大概是all廉,本章是紫廉和大廉/廉吾(cb向),以及少量正西。


「西畑大吾像深秋黄叶,没什么遗憾却还是像做成标本珍藏见证过的春夏秋。」




永濑廉发现西畑大吾的下巴有颗美人痣。

总觉得有点好笑,用这么旖旎的东西来形容他,光是想象就一阵恶寒。

而且长在这个位置,算不算美人痣也不好说,虽然姑且算是个美人。

西畑大吾趿着拖鞋从浴室走出来,沾水的脚印一直蔓延到沙发边沿,把永濑廉新买的地毯弄得湿乎乎。又披着浴袍歪在沙发上,随手抓了一袋甜食撕开来吃:

“一直看我干嘛,被我迷住了?”

永濑廉没见过这么烦人的美人。


不过西畑大吾一直是这种不算整洁的类型,永濑廉在大阪见识过的,乱飞的衣服和没洗的盘子。

“我说,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客人的自觉?”

“可是我在正门家也这样。”

“正门!?正门…”

永濑廉怀疑西畑大吾是故意装傻来气他的,谁不知道正门良规对他的男友做派。

“你也想正门了?那我打个视讯给他。”

“我不是!…”

永濑廉来不及阻止就看见接通中的画面,西畑用的是一张合照,看发型是自己上京后俩人单独出去玩拍的。

没有自己也很正常。


永濑廉没兴趣打搅西畑和正门的二人世界,转身躲进卧室里。

关上门又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
衣服饰品、游戏机、OVERLORD……都兴味索然,好像没什么想做的事情。身体的惯性又一定要做点什么,最后把大吾弄乱的床铺收拾整齐,像入殓一样躺上去,盯着天花板开始放空。

西畑大吾在屋外用很讨厌的语气讲话,像他平时看的爱情喜剧,那种女主跟男朋友通电话时高一度的声音。

“我在廉家里…不住他会不高兴的…”

“工作不怎么忙…回去给你带特产…”

“有点想你,所以打视讯了。”

永濑廉翻了个身,用枕头堵住耳朵。

几乎要开始讨厌东京了,好像所有关系在这里都会变质。以前明明都是一起玩的,自己和大吾的关系还要更亲近些,结果现在倒是跟正门浓情蜜意了。

这种自己被迫从核心位置剥离的感觉很差,只是永濑廉没有指责的立场。


想到一起去大阪的游乐场。

正好的年纪,没有现在的名气,太阳也称得上和煦。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地,西畑拉着永濑就要躺下。

即使当时还没有洁癖,永濑廉也不太愿意弄得身上脏兮兮,别扭地往一旁躲西畑的捉弄,两个人推推搡搡,撞飞了平野紫耀拿在手里的湿仙贝。

“喂——你们两个!”

三个人又闹成一团。

最后是正门良规来调停的,办法就是说了一句让三个人都尴尬的话。

“我们好像double date哦!”

这家伙,果然那时候就对西畑动心思了吧,主动躺到落叶上,还要跟大吾牵着手在落叶堆里划拉出两个“大”字什么的。

恶心的情侣把戏,自己绝对不会做。

“廉!很舒服哦!”

平野紫耀也躺下去了,像只P酱扑腾翅膀一样在落叶堆里打滚。

“廉!一起来玩!”

干燥的秋天落叶很容易碎,嵌在头发里马上变成天然鸡窝。

没有办法,平野紫耀在回去的电车上给永濑廉清理了一路。


东京好像没有这样的落叶。

但是有过类似的“double date”,都只有一对情侣,都不是平野紫耀和永濑廉。

他们从来没确认过关系。

平野紫耀喜欢从背后抱永濑廉,手穿过臂弯紧紧箍住他,心跳透过皮肤共振,好像连同全部生命都交缠到一起。

岩桥玄树取笑过他们,问平野紫耀是不是在学泰坦尼克号,还拉着神宫寺陪自己演Jack和Rose:

“You jump,I jump.”

平野紫耀威胁神宫寺,说要往他摩托车的机油里倒酒,或许还要掺点颗粒物沉淀。

岩桥玄树让他少欺负神宫寺勇太,顺手抓了烧烤的隔热手套装棒球手,作势要揍平野紫耀。两个人绕着转圈,推推搡搡间又扯神宫寺勇太来当靶子。

三个人闹成一团。

永濑廉想到正门良规说的“double date”,自觉是无法坦荡说出这种羞耻又尴尬的话,未免陷入难堪,干脆坐在一边装自闭。

“廉!来玩嘛!”

神宫寺勇太喊他,平野紫耀和岩桥玄树玩疯了,还拿着竹签当击剑。

“廉!管管他!”

永濑廉说自己是室内派,不爱户外活动。


西畑大吾挂了视讯来卧室找人。

看见永濑廉端端正正躺在床中间发呆,出神到根本没注意他进来。

西畑起了坏心思,蹑手蹑脚靠近床沿,一个猛子窜上去,扑到永濑廉身上。

“廉——有没有吓一跳?”

永濑廉被压得快断气,用脚踹他。

“想什么这么入迷?”

“你。”

“我?”

“西畑大吾很讨厌。”

永濑廉伸手想把西畑大吾拨开,结果西畑干脆拿他当肉垫,像仓鼠在石板上化成一滩那样,把整个人摊在永濑廉身上。

西畑大吾比永濑廉要矮,耳朵贴着永濑的胸腔,被说话声震得发麻。

“真的讨厌我吗?”

“嗯。”

西畑大吾还是这个姿势,他知道永濑廉在撒谎。这段关系的基质还在,即使说一万遍讨厌也不会导向分离。

人的言语并不是总能承载自己的核心意图,互相斥责对方讨厌,不过是在借助另一个人对分离的恐惧来表达自己愤怒和难过的程度。

但是西畑大吾和永濑廉不会分开。于是这种“讨厌”看起来跟幼稚园小朋友的吵架宣言没有区别。


平野紫耀不会轻易说厌恶。

他是很好的人,周全到甚至不会让人察觉他的小心翼翼。

可是偏偏爱捉弄永濑廉。

帮他做发型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,躲在厕所里扒门缝,见永濑廉在外面等他,就会像个变态一样获得极大满足。

还喜欢取笑他。

“廉因为染头发被妈妈阻止,生气了好久。”

“这个话题不是可以笑着说出来的!”

“廉才没有看起来那么自我。”

“能不能别提了啊!”

在床上也是。

反扣住永濑廉的双手,抵在那个点上慢慢向外抽,压着永濑廉的腰,逼他颤着声音哭出来。或者接很长时间的吻,反正永濑廉不会换气,肯定会用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推自己,最后被一把抱进怀里。

永濑廉很瘦,平野紫耀总想抱得紧一点,好像这样就不用怕他逃掉。

可是没关进笼子的雏鸟迟早要飞走。


暂时未知是出于什么原因。

平野紫耀需要永濑廉对他的需要。

于是后来他试图变成永濑廉可以依附的人,因为依附就意味着永濑廉需要他,一旦永濑廉需要他,就能永远陪着他。

平野紫耀希望两个人永远是绑定的,即使这种关系最后变得扭曲。

他们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,水到渠成地上|床做爱,理所应当地做尽情侣该做的事,却只字不提相爱。

好像可以说出来的话倒是无关紧要的,那些被掩埋的才真正无法宣之于口。

诸如永濑廉需要平野紫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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